佛教的法器是什么?佛教法器简介

金刚经 / 2022-11-27

佛教的法器是什么?佛教法器简介

  法器又称为佛器、佛具、法具或道具。就广义而言,凡是在佛教寺院内用于祈请、修法、供养、法会等各类器具,或是佛教徒所携带的念珠、锡杖等修行用的资具,都可称之为法器。就内义而言,凡供养诸佛、庄严道场、修证佛法的资具,即为法器。

  法器的种类十分繁多,而各种法器的用途、形制、大小也差异极大,因此在不同的时空因缘中,也产生了许多的变化。即使是相同名称的法器,也因为时代、国家区域乃至宗派的不同而在形式、材料及制作方法上有极大的差异。一般约略可以分为庄严道场的佛具、供养佛菩萨的法器、梵呗法器、置物用的法器等。

庄严道场的佛具

  佛 坛

  佛坛是指安置佛像的坛座,即佛堂内为供奉佛像而造的基坛,或佛堂所安置的佛龛,以及寺院须弥坛的总称。依材料的不同,而有石坛、土坛、木坛之分别。如果依形状之差异则可分为方坛、八角坛、圆坛等种类。

  依印度古来的习俗,即常将本尊像安置于佛堂正面的坛上,如阿旃陀(Ajanta)、巴格(Ba^gh)等石窟内,均是在高石坛上安奉佛像。依《大唐西域记》卷八《摩诃陀国》条记载:精舍内佛像俨然结跏趺坐,像高一丈一尺五寸,座高四尺二寸、广一丈二尺五寸。另外,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内的米兰(Mira^n)废寺,即于大坛上列置七佛药师坐像。敦煌千佛洞第一四二窟内,于凹字形石坛上安置七佛药师坐像。大同云冈及驼山等古石窟中的佛像,则皆置于方形石坛上的台座上。

  在日本,古代多为石造佛坛,药师寺金堂、东大寺法华堂等佛坛,均是日本石坛的代表。中世纪以后有木造佛坛,其形式初时模仿石坛,后多仿须弥山形(即须弥坛),如镰仓圆觉寺舍利殿、播磨鹤林寺本堂、金泽称名寺金堂等佛坛,即为须弥坛。

  而佛坛中所供奉的主尊(本尊),则依宗派之不同而有差异。譬如南传佛教的佛坛,主尊皆为释迦牟尼佛。大乘佛教所供奉之主尊,则较为不同。如净土等行者供奉的是西方三圣(阿弥陀佛、观世音菩萨、大势至菩萨)。禅宗则有仅供奉达摩或六祖的。台湾的一般信徒常供奉三宝佛(释迦牟尼、阿弥陀、药师),也有只供奉观世音菩萨的。而密教行者则依派别及所修法门而有不同的主尊。

  须弥坛

  须弥坛是仿照须弥山形式所作之佛坛。即以木、砖或金石等物作须弥山形的佛坛,用以安置佛像。一说须弥坛是指安放佛橱的台座,且安放佛像于其上者。

  《大日经疏》卷五中说:“因陀罗释天之主坐须弥山,天众围绕。”密教胎藏界曼荼罗外金刚部院的帝释天亦坐在须弥山上。须弥顶上即忉利天宫的所在处,故安放帝释天于其上较为合理,若以之为佛之坐处,则未详其典据。有说谓佛曾升忉利天为母说法,故佛像雕刻家乃以须弥山为佛座。此外,《大智度论》卷八中也说:“是梵天王坐莲花上,是故诸佛随世俗故,于宝华上结跏趺坐。”这是说须弥山虽为梵天所坐,但随世俗亦以之为佛的坐处。

  须弥坛的形状有四角、八角二种,高一层或二层。如《金刚顶瑜伽千手千眼观自在菩萨修行仪轨经》卷上所说,即是四角须弥坛,经中说:“于龟背上想素字,变为妙高山,四宝所成。又想剑字,变成金山,七重围绕。则于妙高山上虚空中,想毗卢遮那佛,遍身毛孔流出香乳雨,澍七山间,以成八功德香水乳海。于妙高山顶上,想有八叶大莲花,于莲花上有八大金刚柱,成宝楼阁。于莲花胎中想纥哩字,从字流出大光明,遍照一切佛世界,所有受苦众生遇光照触皆得解脱。于此大光明中,涌出千手千眼观自在菩萨,具无量相好炽盛威德。”

  至于八角的须弥坛,则如《金刚顶瑜伽中略出念诵经》卷一中说:“于其台上想波罗、畔、剑等三字,以为须弥山,其山众宝所成而有八角。”《广大仪轨》卷上中也说:“次于其海中,一缘而观想,八峰弥卢山,定慧内相合,结成弥卢山。”

  佛像以须弥形为台座,古代印度即已通行,如印度鹿野苑博物馆所藏笈多朝时代的石佛像,即是如此。在中国,有刘宋·元嘉十四年(公元437年)及十八年、太平真君九年(公元448年)所刻之铜造释迦像,也都安放在须弥坛上。日本自古即有制须弥坛安置佛像的风气,以推古天皇的御厨子(即所谓玉虫厨子,座的四面画有须弥山及雪山童子本生等)、大和法轮寺安置药师佛的须弥座,为日本最古的须弥坛。

  幡

  幡(梵名pata^ka^,pata^ka、dhvaja、ketu),幡为旌旗的总称,又作旖。音译波哆迦、驮缚若、计都。与“幢”同为供养佛菩萨的庄严具,用以象征佛菩萨之威德。在经典中多用为降魔的象征,在《观心论灌顶法师疏》中说:“缯幡,即翻法界上迷生动出之解。幡坛不相离,即动出不动出不相离也。”

  《华严经·十回向晶》中亦说:“菩萨施上妙幢幡,回向云:‘愿一切众生,常以宝缯,书写正法,护持诸佛菩萨法藏。”’即指书经咒于幢幡上。

  经典中亦常谓造立此幡,能得福德、避苦难,往生诸佛净土,又说供养幡可得菩提及其功德,故寺院、道场常加使用,因而成为庄严之法具。在《长阿含》卷四《游行经》中说:“以佛舍利置于床上,使末罗童子举床四角,擎持幡盖,散花烧香,作众伎乐,供养舍利。”

  幡之形状,一般是由三角形的幡头、长方形的幡身、置于幡身左右的幡手,及幡身下方的幡足构成,有大有小。通常是以布制成,也有金铜制、杂玉制、纸制等类。其所悬挂之场所,有时是堂内柱上,有时树立在佛堂之前庭,或附着于天盖之四隅。

  幡的种类有多种,可依其材质、形状、目的等而分如下:

  1.依材质分:有金铜幡、板幡、纸幡、玉幡(以宝玉装饰者)、平幡(平绢所制者)、丝幡(束丝所制者)等名称。

  2.依色彩分:有五色幡(青、黄、赤、白、黑之五色幡,即续色幡)、八色幡(用于灌顶道场)、青幡(请雨经法)、黄纸幡(大元帅法)等名称。

  在《灌顶经》中卷十一说黄纸幡用于荐亡:“若四辈男女,若命终时,若已命过,于其亡日,造作黄旖,悬着刹上,使获福德,离八难苦,得生十方诸佛净土。旖盖供养,随心所愿,至成菩提。癞随风转,破碎都尽,至成微尘,其福无量。旖一转时,转轮王位,乃至吹尘小王之位,其报无量。”

  3.依仪礼分:有命过幡(人死时,为死者积福时而建)、续命(神)幡(为祈延命而立)、送葬幡、施饿鬼幡。

  4.依所挂场所而分:有堂幡、高座幡、天盖幡、庭幡。

  5.依幡身所描绘之图分:有种子幡、三昧耶幡、佛像幡、莲花幡。

  此外,在我国,另有于幡身施以刺绣者,此称绣幡。亦有造六角或八角之幢形,以兼具幡幢两种功德者,称为幢幡;其木制者,称为木幢幡。

  关于造幡的功德,《撰集百缘经》卷七《顶上有宝盖缘》记载,迦毗罗卫国有一个长者之妻生子,诞生时空中悬有大幡盖,因此名其为波多迦(即“幡”)。波多迦后出家得阿罗汉果,受世人敬仰。

  此外,《药师本愿经》、《十方随愿往生经》及《释门正统》卷四等亦说命终时悬幡可延寿或招福,此即是“续命神幡”与“命过幡”。《释迦谱》卷五《阿育王造八万四千塔记》中说:“塔成造千二百织成幡及杂华,未得悬幡。王身有疾,伏枕慷慨曰:‘若威灵土。旖盖供养,随心所愿,至成菩提。癞随风转,破碎都尽,至成微尘,其福无量。旖一转时,转轮王位,乃至吹尘小王之位,其报无量。”

  《灌顶经》卷十一也说及命过幡之功德:“若人临终未终之日,当为烧香燃灯续明,于塔寺中表刹之上,悬命过幡转读尊经竟三七日。所以然者命终人,在中阴中身如小儿,罪福未定应为修福,愿亡者神使生十方无量刹土。承此功德必得往生。亡者在世若有罪业应堕八难,幡灯功德必得解脱。”

  密教则谓幡具有无量佛德,如行者以顶触幡则来世成道可至佛位,此称灌顶幡。《秘藏记》卷中也说:“世人皆以幡号灌顶,是以幡功德先为轮王,后终成佛以到佛果,名为灌顶。”

  绘在幡上之图像,称绘幡,描绘佛、菩萨明王及天部的幡,包括佛像幡、五(七、八)如来幡、菩萨像幡、明王幡、不动幡、天王幡、七大龙神幡等,种类繁多;至于种子幡则是以种子代替图绘的幡;三昧耶形幡又称佛法幡,是描绘佛及菩萨三昧耶形的幡。所谓三昧耶形,即是以形表佛及菩萨为悟道所立的誓愿,如诸佛之印相、观音菩萨的莲花及不动明王的剑等;幢幡是以六角或八角幢型所做的幡,将幢与幡的功德合为一体。木制幢幡,又称为木幢幡。

  幢

  幢(梵名dhvaja、ketu、pata^ka)又作脱阂、宝幢、天幢等。为旗的一种,即附有种种丝帛,用以庄严佛菩萨及道场的旗帜。

  幢原用于王者之仪卫,或作为大将之指挥旗;由于佛为法王,能降伏一切魔军,故称佛说法为建法幢,并视幢为庄严具,用来赞叹佛菩萨及庄严道场。在《法华经》卷五《分别功德品》中说:“一一诸佛前,宝幢悬胜幡。”

  幢之规制并不一致,大半以绢布等物制作,幢身两边置间隔,附八个或十个丝帛,又下边附四个丝帛,多半绣有佛像,或涂上色彩。

  幢亦被视为佛菩萨的持物,如胎藏界曼荼罗之地藏菩萨,及风天、阿弥陀二十五菩萨来迎图之药王菩萨,及敦煌出土之引路菩萨等都持幢。又,宝幢如来、地藏菩萨、金刚幢菩萨、风添等都以幢为三昧耶形。此外,幢竿头安有如意宝珠者称为如意幢、摩尼幢,安有人头者则称为坛拿幢或人头幢。

  盖

  盖(梵名chattra)为遮日防雨所用的一种伞。又称伞盖、笠盖、宝盖、圆盖、花盖、天盖。《摩诃僧只律》卷三十二中说:“此有树皮盖、树叶盖、竹盖三种。”《有部毗奈耶杂事》卷六记载,盖有竹、叶二种,伞柄长限二肘。

  古印度部族在重要会议时,为了避暑,常利用大树的树荫。在这种场合,部族的长老背对着树干而坐,释尊说法时也继承这种习俗,在诸经典中皆有当时情景的记述。后来,此种习俗变化为伞盖,而后又变成王者的象征,或者法王释尊的象征。

  盖之形状大致可分二种,一为柄附于盖内部中央,另一是柄附于外面上部。依现存遗迹所见,印度古代多用前者,如阿摩罗婆提(Amargrati)塔之栏楣雕刻、阿旃陀(Ajanta)石窟殿之雕刻及壁画(尤其是第十七窟),以及犍驮罗地方的遗品、爪哇波罗浮屠(Barabudur)的浮雕等,皆可见及其例。后者称为悬盖或天盖,后世成为佛堂之庄严具,高悬于佛座或高座之上。

  天盖不但是代表佛及菩萨伟德的庄严具之一。后来更用来装饰寺院天花板,及密教人门的灌顶仪式中使用。

  在古印度的艺术中,常以菩提树或伞盖作为佛陀的象征。此外,象征佛陀的塔顶上亦悬有伞盖。自从佛像出现后,这种形式依然继续留传下来,将莲花天盖悬挂于佛及菩萨像的头上,以示庄严。同时,它的地位与佛像平行,用塔作为礼拜的对象,在将塔纳入窟院内礼拜的礼拜仪式中,以窟院的天花板来代替屋外的伞盖,或者在天花板上刻仰莲花。

  像这种在佛及菩萨像上加上天盖,表示庄严的形式,也见于敦煌及中国本土,代表性的作品是云冈第六洞南壁上层的立佛像。

  经典中,为了赞叹佛陀的尊贵,在《大宝积经》卷十一《密迹金刚力士会》中描写供养佛陀的花化为华盖的情景,说:“皆各散花奉事贡上。密迹金刚力士将其散花化成华盖,承佛之威神,是诸华盖咸来佛所,绕佛及密迹金刚力土三匝……又其宝盖住虚空中,当于佛上,是宝盖出如此无比好妙之声。”

  《观佛三昧海经》卷六中对佛陀说法的情景记述着:“尔时,世尊人忉利宫,由眉间之白毫相放光。其光化为七宝大盖,覆于摩耶之上……东方之善德佛持妙宝华,散于释迦牟尼及摩耶之上,化成华盖。此华盖中有百亿之化佛,起立合掌向佛母问讯。”这是描述当十万之佛散“妙宝华”表供养敬意时,这些花变成了华盖,覆于佛及佛母摩耶对上,而有百亿化佛前来表示敬意及问候。

  在禅门中,也有所谓的“法盖”。

  在《禅林象器笺》中说:“法盖者,葫芦顶,绣罗三檐大伞。新住持人院,行者执而覆之。”这是说新住持人寺时,行者执法盖为其覆顶迎接,表尊贵意。

  《增一阿含经》中:“世尊受须摩提女请,至满富城。广说乃至是时梵天王在如来右,释提桓因在如来左,手执拂,密迹金刚力士在如来后,手执金刚杵,毗沙门天王手执七宝之盖处虚空中,在如来上,恐有尘土坌如来身。”可见盖除了防晒的功效之外,也用来防尘。

  佛陀在世时,由于有比丘持大盖行于道上,惹人讥嫌,佛陀遂制戒:除非天雨,否则比丘不得持大盖。在《释氏要览》中说:“律云跋难陀比丘持大盖行,似今凉伞也。诸居士遥见,谓是官人,皆避道。及近,原是比丘,乃讥嫌之。佛乃制戒,不应持大盖,若天雨即听。”

  关于天盖的种类,在堂内诸尊头上悬挂,以示庄严的天盖称为“佛天盖”;而悬挂于礼盘上导师头上的天盖,或密教阿阇梨行道或葬仪等导师头上的大伞,则称为“人天盖”。

  此外,在密教人门式举行灌顶时,要在三昧耶戒坛上悬挂“三昧耶天盖”;而在金刚界及胎藏界的大坛上悬挂天盖,简称为“金天盖”和“胎天盖”。三昧耶天盖为八角或四角,四方四隅的蕨手吊小幡,分为四区,各区中描绘金刚界三十二尊(不含五佛)的三昧耶形。金天盖盖的内侧中央有金刚佛顶,四方绘有白伞盖、火聚、发生及胜佛顶等四佛顶的种子字,四中间方向以飞云装饰;至于胎天盖,同样在内侧中央有毗卢遮那佛,而在四方四隅描绘光聚、广生、白伞盖、胜、尊胜、发生、寂胜、无边声等八大佛顶的梵字。

  经幢

  指刻有经文之多角形石柱,又名石幢。有二层、三层、四层、六层之分。形式有四角、六角或八角形。其中,以八角形为最多。幢身立于三层基坛之上,隔以莲花座、天盖等,下层柱身刻经文,上层柱身镌题额或愿文。基坛及天盖,各有天人、狮子、罗汉等雕刻。

  一般最常见之经幢以《佛顶尊胜陀罗尼经》最多,其次为《白伞盖陀罗尼》、《大悲心陀罗尼》、《大随求即得大自在陀罗尼》、《大吉祥大兴一切顺陀罗尼》、《金刚经》、《般若心经》、《弥勒上生经》、《父母恩重经》等。

  经幢的由来,根据《佛顶尊胜陀罗尼经》中说:佛告天帝,若人能书写此陀罗尼,安高幢上,或安高山,或安楼上,乃至安置宰堵波中……若有比丘、比丘尼、优婆塞、优婆夷、族姓男、族姓女,于幢等上或见,或与幢相近,其影映身,或风吹陀罗尼上幢等尘落在身上,彼诸众生所有罪业,应堕恶道、地狱、畜生、阎罗王界、饿鬼界、阿修罗身恶道之苦,皆悉不受,亦不为罪垢染污。此等众生为一切诸佛之所授记,皆得不退转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

  中国于中唐以后开始盛行此种信仰,而有为过去、现在、未来三世众生之利益供养,而在佛寺大殿的前庭等处造立经幢。依日僧圆仁《入唐求法巡礼行记》卷三所记载,唐文宗开成五年(公元840年),圆仁过思阳岭时,曾见尊胜陀罗尼经幢,幢上篆有佛顶陀罗尼及其序。由此可见,经幢之建造始于佛陀波利传译《尊胜陀罗尼经》之后,此建造经幢之风习,于宋、辽时代更见盛行,但其后即渐衰退。

  今日思阳岭上存之陀罗尼幢,乃后世所造立,上有宋·天圣四年(公元1026年)之铭文。又,河南省郑州开元寺亦有尊胜陀罗尼经幢,八角二层,立于基坛之上,下层柱身刻陀罗尼,上层柱身刻佛龛,龛侧有铭,依铭文所记,可知此经幢系唐僖宗中和五年(公元885年)六月十日所造立,后唐明宗天成五年(公元930年)五月重建。此外,浙江省杭州灵隐寺、下天竺寺、梵天寺及河北省开元寺、封崇寺、赵州柏林寺、正定龙兴寺等处,亦有经幢。

  又,四川五代、两宋的石窟中亦有陀罗尼经幢,但此时期的经幢多与各种密宗题材成组出现。如大足北山二八一窟中,龛内经幢为八面柱形,幢顶雕一八角亭阁,龛下每面刻一坐佛,幢身刻《佛顶尊胜陀罗尼经》,幢之造型小巧精致,并与多种密宗像同处一龛。

供养佛菩萨的法器

  阏伽器

  阏伽器为六器(火舍、阏伽器、涂香器、华鬘器、灯明器、饭食器)之一,是指盛供养的阏伽、涂香、华鬘之容器。在密教修法坛四方及中央的火舍之左右,各陈列三个。从阏伽器之名称,容易令人以为只是盛供养水之容器,其实它是指一般的供养器具。由于阏伽是代表性的供养物,因而得名。关于阏伽器的材质,根据《苏悉地羯罗经·奉请品》的记载:“盛阏伽之器,当用金银,或熟铜,或以石作成,或以土木,或以螺作成,或以束底,或用荷叶缀成器物,或用乳树之叶作成。”在《蕤晒耶经·奉请供养晶》中列有金、熟铜、宝、娑颇底迦(水晶)、白琉璃、木、石、商怯(螺贝)、树叶、螺、新瓦等素材。

  其形体是附有高台的惋,和受台为一组,普通为金铜制。碗的花纹分为素纹与莲花纹两种,普通为素纹。

  洒水器

  洒水器的功用是装盛香水,净化道场,涤除身心尘垢,洒水器与形体略小,但与形式相同的涂香器同为一组,称为“二器”。由附有高角的台上、碗及盖所组成。碗上有三条或二条成组的带纽纹饰;盖上有二段凸起,顶上通常有宝珠形的钮。碗外侧有环状带纹。与阏伽器不同,为铸铜制。

  贞观十三年(公元871年)的《安详寺伽蓝缘起资材帐·西影堂什物》一条中,有“洒水壶一口(白铜)”的记载。所谓“洒水壶”也就是指洒水器。

  灯 明

  灯明(梵名,巴 Kipa)指灯火之明,又称灯。亦指供奉于佛前的灯火,有油火、蜡烛火等类,与香花均被广用为供养尊仪之资具。

  佛教里使用“灯明”的缘起,根据《四分律》卷第五十中记载:由于当时诸比丘,所居之室患暗,佛陀则允许燃灯。需油与油、需炷与炷、需器(盏)与器。者比丘并请问佛陀,灯应置何处?佛陀说可置于床角瓶上。如果置于壁间,则须防蚁食。如果灯昏暗欲灭,须提灯炷;如果怕污手,也可做灯箸。由于箸易烧故,则允许用铁做。

  灯明又可分二种:其一为仅用于礼拜、诵经时始点燃者,其二为不分昼夜常点燃的长明灯,又称常明灯,或无尽灯。

  在《敕修清规·亡僧》中说:“夜点长明灯。”

  《观心论》中也说明了灯明所象征的内在意涵:“长明灯者,正觉心也。觉知明了,喻之为灯,是故一切求解脱者,常以身为灯台,心为灯盏,信为灯炷,增诸戒行以为添油,智慧明达喻如灯光常然。如是觉灯,照破一切无明痴暗,能以此法转相开悟,即是一灯燃百千灯,以灯续明,终无尽故,故号长明。过去有佛,名曰然灯,义亦如是。”

  根据《摩诃僧只律》卷三十五,曾述及佛制灯之装置及燃灯之法:于燃灯时,须先燃舍利、佛像前灯、次燃厕灯。若遇坐禅之时,应燃禅坊中灯;燃时先须启白大众。再次则燃经行道处、阁道端处之灯。若油足用,厕灯应竟夜不熄。

  若熄灯时,须先从经行处、次阁道端处、禅坊等处,次第熄去。熄禅坊灯时,不可卒然灭去。应先启白大众:“诸大德!请敷褥,灯将熄矣。”

  经典中记载,以燃灯供于佛塔、佛像及经卷等之前有大功德。《增一阿含经》卷三十八中记载,灯光如来于过去世为长老比丘时,以烛火麻油日日供养宝藏如来,因而得成佛之授记。《悲华经》卷二记载:无诤念王于宝藏如来及大众前燃百千无量亿那由他灯,《菩萨本行经》卷上亦记载,阁那谢梨王为闻法,于身上燃千灯,以求无上正真之道。

  关于供养的功德,《佛为首迦长者说业报差别经》中说,灯明奉施有十种功德:(1)照世间光明如灯;(2)随所生处肉眼不坏;(3)得天眼;(4)于善恶法得善智慧;(5)除灭大暗;(6)得智慧之明;(7)流转世间但常不在黑暗之处;(8)具大福报;(9)命终生天;(10)速证涅盘。《施灯功德经》记载,于佛灭后塔寺燃一灯乃至多灯,可于现世得三种清净心,命终时得不忘失善法等三种明,死而得生三十三天等。

  灯由于燃料之不同,而有种种名称,如《法华经》卷七《陀罗尼品》,列举酥灯、油灯、诸香油灯、苏摩那华油灯、瞻卜华油灯、婆师迦华油灯、优钵罗华油灯七种。旧译《华严经》卷十六则也举出宝灯、摩尼灯、漆灯、火灯、沉水香灯、旃坛香灯、一切香王灯、无量色光焰灯等十种。《大智度论》卷三十中也列出脂、膏、苏、油、漆、蜡、明珠七种。

  除了一般的灯明之外,经中将法或智慧等比喻为灯明,故而有法灯之称。新译《华严经》卷七十七《人法界晶》记载,善财燃法灯,以信为炷,慈悲为油,念为器、功德为光,灭除三毒之暗。《大般涅盘经》卷二十一中说:“烦恼暗故众生不见大智,如来以善方便燃智慧灯,令诸菩萨得见涅盘、常乐我净。”

  花

  花(梵名puspa)音译补逝波,指植物的花,用以供奉佛菩萨。花象征各种美好的意义,《华严经探玄记》卷一中说花有十种意义:

  1.微妙义,代表佛陀行德离于粗恶之相。

  2.开敷义,表德行开敷荣茂,自性开觉之故。

  3.端正义,表行持圆满,德相具足之故。

  4.芬馥义,表妙德之香普熏,利益自他之故。

  5.适悦义,表殊胜妙德,喜乐欢喜无厌足故。

  6.巧成义,表所修众德之相善巧成就之故。

  7.光净义,表断除诸障极清净之故。

  8.庄饰义,表了悟因地庄严本性之故。

  9.引果义,表出生之因,生起佛果之故。

  10.不染义,表处世随顺众生,而不染如莲花故。

  《大日经疏》卷八中也说:“所谓花者,是从慈悲生义,即此净心种子,于大悲胎藏中万行开敷,庄严佛菩提树,故说为花。”

  在密教中,花也是修法时的重要供品之一,依修法之不同,则用不同种类的花。

  《大日经疏》卷七云:“凡所奉献,各随诸尊性类及曼荼罗方位等一一善分别之,当令色香味触适悦人心。其水陆不详诸花,但可作折伏用耳。白黄赤三色中,如来部类当用白色,莲花眷属以黄色,金刚眷属以赤色。复次当如曼荼罗方位,圆坛者以白,方坛者以黄,三角坛者以赤。复次诸佛用白,诸菩萨以黄,诸世天以赤。”

  在《苏悉地羯罗经》卷上《供养花品》更进一步地说:“作三种法中,当俱使用水陆所生诸种色之花。各色差别,依各本部善加分别,当以真言花奉献。发是誓白:‘此花清净,生处复净,我今奉献,愿垂受纳,当赐成就’……若将花献佛,当以香之白花者供养之,若献金刚,当以种种香花供养之,若献地居天,以随处所取之种种诸花供养之。”如此举出献花之名称,并指示使用于各种修法。经中并说如上的花中,白者用于扇底迦法,黄者用于补瑟征迦法,紫色用于阿毗遮噜迦法。在如是花中,味甘者用于扇底迦法,味辛者用于阿毗遮噜迦法,味淡者用于补瑟征迦法。

  在经典中常见到四种供佛的天华,即:(1)曼陀罗花(梵ma^ndarava),即白莲花;(2)摩诃曼陀罗花(梵maha^-ma^ndarava),即大白花;(3)曼殊沙花(梵man~ju^saka),即赤花;(4)摩诃曼殊沙花(梵mahaman~ju^saka),即大赤花。

  《法华经》卷一《序晶》中说:“是时天雨曼陀罗花、摩诃曼陀罗花、曼殊沙花、摩诃曼殊沙花,而散佛上及诸大众。”

  除了以上四种天华之外,还有四种莲花也是珍贵的供花,即:(1)优钵罗花(梵utpala),即青莲花;(2)波头摩花(梵padma),即红莲花;(3)拘物头花(梵kumuda),即黄莲花;(4)芬陀利花(梵pundnarika),即白莲花。

  此四种莲花皆极珍贵。

  华 鬘

  华鬘(梵名suma-ma^la^),用花做成之鬘。即以丝缀花,或结之,作为颈上、身上的装饰。

  《玄应音义》卷一云:“顶言俱苏摩,此译云华;摩罗,此译云鬘。(中略)案西国结鬘师多用苏摩那花,行列结之,以为条贯,无问男女贵贱,皆此庄严,或首或身,以为饰好。则诸经中有华鬘、天鬘、宝鬘等,同其事也。”作华鬘时多用鲜花,所用的种类并不一定,主要是选择有香味者。

  以华鬘装饰人身上,本来是印度风俗,但依戒律,比丘不得装饰华鬘,仅能悬于室内,或以之供养佛。

  在《十诵律》卷三十九中说:“有人施僧华鬘,诸比丘不受,不知用华鬘作何物。是事白佛,佛言:听受,应以针钉着壁上,房舍得香,施者得福。”《毗尼母经》卷五中说:“华鬘璎珞自不得着,亦不得作华鬘璎珞与俗人着。比丘若为佛供养,若为佛塔、声闻塔供养故,作伎不犯。”后更用来庄严佛殿。

  关于作华鬘之花,《大日经》卷二《具缘晶》列有钵头摩、青莲、龙华奔那伽、计萨穗、末利、得蘖蓝、瞻卜、无忧、底无剑、钵吒罗、娑罗等等。《毗尼母经》卷五则举十一种,即优钵罗花、娑师迦花、瞻卜迦花、阿提目多迦花、打金作花、打银作花、白衬花、铅锡花、作木花、作衣花、作带花。后世更依《守护国界主陀罗尼经》卷九所述可用种种珍宝作华鬘以为供养,因而乃有金属制成的华鬘。可知,除鲜花之外所作成之鬘,亦称华鬘。

  密教亦以华鬘供养本尊圣众,为六种供养、五供养、八供养之一。亦有金刚鬘菩萨,华鬘之印明。并说此印,能流出无漏七觉之华及种种华云海,周遍法界微尘刹土,以此乃成供养。

  在古代印度雕刻中,遗留有许多华鬘供养之作品,如加尔各答博物馆所藏的阿摩罗婆提(Amara^vati)塔的栏循雕刻、优萨夫宰(Yusafzai)地方出土的说法佛像之中,刻有许多人运载大华鬂,华鬘上又雕有莲纹。日本自古即用华鬘庄严佛堂,如京都教王护国寺藏有以牛皮作成的华鬘十三枚及断片四个,陆中中尊寺金色堂内也藏有铜造华鬘。

  衣械(花笼)

  衣械是指法会时盛放散花所用的供养花之器,又称为华笤、花笼、花笤、华箧、华盛等。

  《圆光大师行状画图翼赞》卷第十中记载:“华笼是散花时所用,以当后竹或铜愉所作,垂以真红色等停丝,盛以花,随时散供,是仿诸经所谓的衣械。”形状为直径二五公分的浅皿状,包括竹编或金属网者,或在金属薄板上有花纹透雕者,以及木制、纸胎涂漆制者。

  如前面引用的‘‘是仿诸经所谓的衣械”一般,衣械不但使用于散花时,同时,也是盛放献花之器。在《禅林象器笺》中说:“僧家散花器名衣械,其器小竹笼,以贮花而散之,盖袭大通佛故事也。”

  在《法华经·化城喻晶》中说:“大通智胜佛得阿耨菩提,大光普照。尔时,东方五百万亿国土中诸梵天王与宫殿俱,各以衣械盛诸天花,共诣西方推寻是相,东南方、南方、西南方,乃至下方,亦复如是。”

  香

  指由富含香气的树皮、树脂、木片、根、叶、花果等所制成的香料,依原料的不同,可分为旃檀香、沉(水)香、丁子香、郁金香、龙脑香(以上称五香)、薰陆香、安息香等类。

  由于印度气候酷热,人体易生体垢、恶臭,故自古为消除体臭,乃将当地盛产的香木制成香料,涂抹于身,称为涂香;或焚香料薰室内及衣服,名为烧香或薰香。其中,涂香所用的香料有香水、香油、香药等;烧香所用的香料有丸香、散香、抹香、练香、线香等。据《大智度论》卷三十所记载,烧香仅能行于寒天时,而涂香在寒、热天皆可行之。寒天时杂以沉水香,热天时则杂以旃檀香。

  “香”有“末香”、“线香”、“办香”等多种。

  “末香”就是香木的粉末。香末可以点燃熏嗅,也可以加入油料,涂抹人身袒露之处,以防虫咬。所以也叫做“涂香”。

  “线香”是条状的香枝,它也叫做“仙香、长寿香”。据《禅林象器笺·器物门》说:“或言仙香;杂末众香,加糊粘造之。其炷烟长久,故称仙香;又云长寿香。其制织长如线,故称线香”。

  “办香”就是香檀木的碎块,因为把檀木劈成了片片段段的小办,所以叫做“办香”。又因为上等檀方乃是香中之极晶,所以“办香”也叫做“大香”。

  佛教将涂香、烧香作为供养佛及众僧的方法之一,摄属六种供养、十种供养,但戒律禁止僧众涂香。在密教之中,依三部、五部之区别,所用之香亦有不同。即佛部用沉香,金刚部用丁子香,莲华部用白檀香,宝部用龙脑香,羯磨部用薰陆香。

  又经论中常以香来比喻佛陀之功德,如《增一阿含经》卷十三所说的戒香、闻香、施香三种;《诸经要集》卷五、《集诸经礼忏仪》卷上所述的戒香、定香、慧香、·解脱香、解脱知见香等五分法身香,即是将佛陀之功德以香来喻之。

  除了以上五种香之外,依《乳味钞》卷二十记载,在修孔雀经法时,也有特别所烧的五种香:指沉香、白胶香、紫香、安息香、薰陆香。在中央烧沉香,在东方烧白胶香,在南方烧紫香,在西方烧安息香,在北方烧薰陆香。

  除了一般的香之外,还有抹香(梵名cu^rna),指呈粉末状之香,又作末香、粉香。主要是供撒布于道场或塔庙等地。与烧香、涂香不同。如《法华经·提婆达多品》中说:“悉以杂华末香(中略)供养七宝妙塔。”

  《胜天王般若波罗蜜经》卷五《证劝晶》中说:“烧无价香,泥香涂之,末香以散。”另据《真俗佛事编》卷二引《大智度论》所言,干香应烧,湿香应涂地,末香及华应散。又,《大宝积经》卷六十二《阿修罗王授记品》列有旃檀末香、优钵罗末香、沉水末香、多摩罗跋末香、阿修罗末香等。

  涂 香

  涂香(梵名Vilepana、upalepana)为古印度人的生活习惯之一。又称涂身或涂妙香。即以香涂身,以消除体臭或热恼。

  《毗尼母经》卷五中说:“天竺土法,贵胜男女皆和种种好香,用涂其身,上着妙服。”又依《大智度论》卷九十三、卷三十记载,印度自古暑热甚烈,人体易生臭气,故其地风俗遂以旃檀木或种种杂香捣磨为粉末,用以涂身、熏衣并涂地上及墙壁。

  关于涂香的功德,《华严经·普贤行愿品》卷十一载有:增益精气、令身芳洁、调适温凉、长其寿命、颜色光盛、心神悦乐、耳目精明、令人强壮、瞻睹爱敬、具大威德等十功德。

  而在《毗尼母经》卷五中说:“六群比丘如俗人法,用香涂身,诸檀越嫌之,云何比丘如俗人法。世尊闻已,制一切比丘不听用香涂身。”所以沙弥十戒中也有不着香华鬘、不以香涂身的禁制,可知佛制比丘、沙弥不得如世俗以香涂身。

  除了一般的香外,经中也说能止息烦恼者,以戒德为涂香。

  《中阿含》卷十五《三十喻经》中也说:“舍梨子!犹如王及大臣有涂身香、木蜜、沉水、旃檀、苏合、鸡舌、都梁。舍梨子!如是比丘、比丘尼以戒德为涂香。”旧译《华严经》卷二十五中说:“净戒以为香,七觉为华鬘,禅定为涂香。”《大日经疏》卷八说:“复次若深秘释者,涂身是净义。如世间涂香,能净垢秽息除热恼。今行者以等虚空阏伽洗涤菩提心中百六十种戏论之垢,以住无为戒涂之,生死热恼除灭得清凉性,故曰涂香。”

  以涂香供养诸佛、菩萨,亦能获致大功德,故密教将涂香与阏伽、华鬘、烧香、饮食、灯明等并称为六种供养。《金刚顶经瑜伽修习毗卢遮那三摩地法》云:“次结金刚涂香印,以用供养诸佛会,散金刚缚如涂香,香气周流十方界。真言曰:崦苏嗽荡拟。由以金刚涂香印,得具五分法身智。”

  《成就妙法莲华经王瑜伽观智仪轨》曰:“当运手印诵真言时,观想印及真言不思议加持愿力法中,流出无量无边涂香云海,遍涂诸佛、菩萨,一切圣众净妙色身及其刹土。由作此法,获得现当来世戒、定、慧、解脱、解脱知见等五无漏蕴法身之香。”

  《苏悉地羯罗经》卷上《涂香药品》中,依佛部、莲华部、金刚三部,息灾、增益、降伏三种法,上、中、下三种悉地,而分别揭示不同的!涂香方式,即:“佛部供养诸香树皮及坚香木,所谓旃檀沉水天木等类,并以香果如前分别和为涂香。莲华部用诸香草根花果叶等和为涂香。金刚部用或有涂香具诸根果。

  “先人所合成者,香气胜者,通于三部。或惟用沉水和少龙脑以为涂香。佛部供养惟用白檀和少龙脑以为涂香。莲华部用,惟用郁金和少龙脑以为涂杏。金刚部用紫檀涂香,通于一切金刚等用。

  “肉豆蔻脚句罗惹底苏末那或湿沙蜜苏涩咩罗钵孕瞿等,通于一切女使者天涂香供养。甘松湿沙蜜肉豆蔻用为涂香献明王。用诸香树皮用为涂香献者使者。随所得香用为涂香献地居天。惟用沉水以为涂香!,通于三部九种法等及明王妃一切处用。

  “或有别作扇底迦法用白色香,补瑟征迦法用黄色香,阿毗遮噜迦法用以紫色无气之香。

  “若欲成就大悉地者,用前汁香及以香果。若中悉地,用坚木香及以香花。若下悉地,根皮花果用为涂香,而供养之。”

  香炉

  焚香之器具。与花瓶、烛台一齐供养于佛前,为比丘十八物之一。

  其材质多为金属、输石、磁、陶、紫檀等,形状多样化,大致可分为四类,即(1)置于桌上的置香炉,如博山形、火舍形、金山寺形、蛸足形、鼎形、三足形、香印盘形等;(2)持于手上的柄香炉,如莲花形、狮子镇形、鹊尾形等;(3)坐禅时所用的钓香炉;(4)灌顶时,受者跨越而以净身之象炉。

  《金光明经》卷二《四天王品》中说:“世尊!是诸人王于说法者,所坐之处,为我等故,烧种种香,供养是经,是妙香气,于一念顷,即至我等诸天宫殿。(中略)佛告四王,是香盖光明,非但至汝四王宫殿;何以故?是诸人王,手擎香炉,供养经时,其香遍布。”

  古时,于佛前行祈拜供养之时,手擎香炉;后世之柄香炉,即袭此遗风而来。

  在《沙弥得度》中说:“几上安香烛、手炉、戒尺。乃至戒师秉炉白。”

  《法苑珠林》中记载:“天人黄琼说迦叶佛香炉,前有十六狮子、白象,于二兽头上别起莲花台以为炉,后有狮子蹲踞,顶上有九龙绕承金花,花内有金台宝子盛香。佛说法时,常执此炉。”

  使用手炉,大都是在剃度、礼忏、奉请等场合。炉头插香,双手执持炉柄;也有兼插鲜花以为供养者。

  在新疆地方,所发现之佛教遗迹,其中之壁画,可推定为唐朝佛画,图中亦有手持香炉,长跪礼拜者。而此香炉下部,附有稍高之台座。

  又,密教的火舍也是香炉之一种,为密教用具之一。后世并谓为佛前四具足之一。柄香炉,一称手炉,北宋·开宝八年所题记对佛画(敦煌发掘)绘有此香炉。

  此外,亦有香盘,放置檀香炉用的盘子。它是用木料做成的,表面涂以咖啡色的油漆。其形长约一尺余,宽约七、八寸,边沿高约一寸许,盘子呈长方形。

  饮食器

  盛放供养佛的饮食之容器,普通常见于家庭佛坛。本来是出于应器,乃是在应器上附以台脚,而脚部下方变宽的形式。通常台脚具有两条或三条的隆起带纹。使用于密教时,以两座为一组。普通在大坛上一面器的两边各置一个。通常不加带纹以外的纹式,但有时在脚或钵的外面也加以纹式。

  镜 子

  佛具中的镜子,是用以增添佛堂及光背的庄严,亦称悬镜、坛镜。而非照形影、化妆用。《摩诃僧只律》中记载:“不得因喜好之故而自照其面。”

  在禅堂中,也有悬镜助学人人道者,如《资持记》中说:“坐禅处,多悬明镜,以助心行。”

  在《释氏要览》中说:“若病差,若新剃头,若头面有疮,照无罪。若为好故照者,得越毗尼罪。”这是说比丘不应以喜好之故,而以镜照白面。在《陀罗尼集经》中所列之二十一种供养具中有宝镜,同时,举出庄严道场用的大镜二十八面,小镜四十二面。在密教中,镜子为灌顶用具之一,阿阇梨对弟子们出示镜子,用以解说诸法之性相。

梵呗赞诵的法器

  木 鱼

  古代的木鱼又称木鱼鼓、鱼鼓或鱼板,其形状、用法均与后世不同。

  在《敕修百丈清规》卷八《法器章》木鱼条中说:“斋粥二时长击二通,普请僧众长击一通,普请行者二通。”由此可知,古代的木鱼主要用来作为集合僧众的讯号。

  至于为何而做鱼形,《释氏要览》中说:“今寺院木鱼者,盖古人不可以木朴击之,故创鱼像也。又必取张华相鱼之名,或取鲸鱼一击蒲牢为之大鸣也。”《敕修百丈清规》中说,作鱼形是昼夜精进义:“相传云,鱼昼夜常醒,刻木像形击之,所以警昏惰也。”

  关于木鱼的起源,日本·成寻在《参天台五台山记》卷三《宋神宗熙宁五年八月八日》条中记载:“实性院本名清泰寺,中有傅大士像供人礼拜烧香。院主长老谓诸寺打木鱼鼓召集行者,乃源于傅大士。往昔,大士觅头陀于嵩山时尝打鱼鼓,头陀即应鼓声而来。其后,天下大小寺院以木鱼鼓集合大众。”

  也有认为木鱼是隋代沙门志林所造,史料并无记载。此外《增修教苑清规》卷下《法器门》木鱼条又有另一个传说:有一名僧人违犯其师教诲,毁坛戒法,不但堕入鱼身受恶报,而且背上还长了一棵树,风涛摇摆时,皮肉更加苦痛。其师渡海时,大鱼遂作巨风浪而说:“往昔你不教导我,以致令我堕鱼报,今欲报此怨。”其师问他:“汝名什么?”鱼回答后,其师令忏悔,又为其设水陆追拔法会。后于夜梦间,大鱼自称已脱鱼身,可将其背上之树木供养寺众,以亲近三宝。其师后果然见到鱼尸背之大树,即刻成鱼形,悬挂警众。

  关于木鱼的由来,也有另一个传说。玄奘大师的《指归曲》中记载:玄奘大师白天竺归,途经蜀道时,巧遇一长者。此长者丧妻,有儿甫三岁,其后母恶之,趁长者出猎时,从楼上将孩儿掷入水中。长者哀其子故,为其设斋供僧。此时适遇玄奘大师到来,长者欢喜迎请第一座,然而玄奘大师却不食。并告诉长者:“我长途跋涉,非常疲劳,希望能得鱼肉吃之。”在场者闻言皆大惊,长者欲出买鱼,玄奘又嘱咐他:“一定要大鱼才好。”长者于是买回一条大鱼,才割开鱼腹,就见到自己的孩儿在鱼腹中啼哭:所没之儿啼在鱼腹中,长者大欣欢。玄奘大师说:“这是此儿夙世持不杀戒之果教,所以现今虽被鱼吞,却得不死。”长者问:“如何报鱼恩?”玄奘大师告曰:“以木雕成鱼形,悬之于佛寺,于斋时击之,可以报鱼德。”即今之木鱼是也。

  至于现今诵经、礼佛时所使用,头尾相接的团圆形木鱼,可能是明代的产物。明·王析《三才图会》中说:“木鱼,刻木为鱼形,空其中,敲之有声。(.中略)今释氏之赞、梵呗皆用之。”并绘图说明。《禅林象器笺·呗器门》也说:“按图会木鱼图,鱼头尾自相接,其形团栾。今清国僧称木鱼者,作龙二首一身,鳞背两口相接,衔一枚珠之形,亦空肚团栾。盖与图会木鱼同,讽唱时专敲之以成节。”

  其中所谓改鱼身作龙头,可能是取《群籍一览》卷上所载《刘斧摭遗》所谓“鱼可化龙,凡可人圣”之义。

  一般,木鱼都是横穿腹部中央,作中空的团栾形,头部、鳞甲、龙珠等多隈以黑漆,押上金箔,其他部分则涂以朱红;安于小布团上,以包皮的木槌敲击腹部中央。至于体积大小,普通是径一尺乃至六尺,较小的则有三寸乃至五寸等。

  木鱼又称鱼鼓,在《雪峰存禅师录》中有一首《咏鱼鼓颂》,对木鱼有生动的描述:“我暂作鱼鼓,悬头为众苦,师僧吃荼饭,拈槌打我肚。身虽披鳞甲,心中一物无,鸬鹚横溪望,我誓不入湖。”又说:“可怜鱼鼓子,天生从地养,粥饭不能飧,空肚作声响。时时惊僧睡,懒者烦恼长,住持闹喧喧,不如打游漾。”此中将木鱼警策大众的意味,以有趣的方式呈现出来。

  钟

  寺院为报时,集合大众时而敲击的法器。其形制有梵钟及半钟二种。

  梵钟又称大钟、钓钟、撞钟、洪钟、鲸钟、蒲牢、华鲸、华钟、巨钟。多属青铜制,少数为铁制,一般高约一百五十公分、直径约六十公分,形式是上端成雕成龙头的钓手,下端有相对的二个莲花形撞座,称为八叶,撞座以下称草间,下缘称驹爪;以上则分池间、乳间二部分,且乳间有小突起物并列环绕,又联结撞座呈直角交叉的条带称为袈裟举,又名六道,另外,钓手旁有呈圆筒状的筒插通内部。此类钟多悬于钟楼,作为召集大众时或早晚报时之用。

  《敕修百丈清规·圣节》中说鸣大钟为召集大众上殿及警觉睡眠:“鸣大钟及僧堂前钟集众,列殿上,向佛排立。”又上书《法器章》中说:“大钟,丛林号令资始也。晓击则破长夜,警睡眠;暮击则觉昏衢,疏冥昧。引杵宜缓,扬声欲长,凡三通,各三十六下,总一百八下,起止三下稍紧。”

  而在叩钟时,如果能观想觉悟一切众生,则获利更大。文中又说:“鸣钟行者,想念偈云:‘愿此钟声超法界,铁围幽暗悉皆闻,闻尘清净证圆通,一切众生成正觉。’仍称观世音菩萨名号,随号叩击,其利甚大。”

  其所发之音或称鲸音。又后世多在其表面平滑处刻铭。

  在《增一阿含经》中说,若打钟时,一切恶道诸苦,并得止息。在《付法藏传》卷五中记载:“古月支国王,因为与安息国战争,杀人九亿。因为恶报的缘故,死后化为千头大鱼,顶上有剑轮绕身砍头。可是随砍立即又出生,极痛难忍。于是前往请求罗汉僧长(常)击钟声,以止息其苦。”

  《续高僧传·释智兴传》中有一个故事,有一亡者托梦予其妻说:“我不幸病死,生于地狱,赖蒙禅定寺僧智兴鸣钟,响震地狱,同受苦者一时解脱。”有人就问智兴:“为何鸣钟能有如此感应?”

  智兴回答:“我并无特别的神术。只是见《付法藏传》中说厨贼吒王剑轮止停之事,及《增一阿含经》中钟声功德,敬慎遵行,苦力行践之。我每次鸣钟之始,皆祈愿诸贤圣同人道场,然后三下;将欲长打,如先致敬,愿诸恶趣,听闻此钟声,俱时得离苦。如此愿行,心志恒常敬奉而修力,或许是如此而有感应吧!”

  半钟又称唤钟、小钟,多以真输(黄铜)铸造,通常高约六十至八十公分,乃吊于佛堂内之一隅,因其用途系为普告法会等行事之开始,故亦称行事钟。

  寺院大钟之制源自印度,然钟在该地系称犍稚(ghauta),如《增一阿含经》卷二十四中说:“阿难(中略)即升讲堂,手持犍稚并作是说:我今击此如来信鼓,诸有如来弟子众者尽当普集。”此有木、石、铜制之别,雕刻极为精美,多悬于钟台。

  在中国,黄帝时即有工匠垂铸钟,原系祭祀、宴享的乐器,如西周有所谓的“编钟”。到佛教传人后,始成寺院中的法器。此物多为青铜制,外形朴素,常刻有铭文,且自六朝时代起多挂在钟楼。如《广弘明集》卷二十八列有大周二教钟铭(北周·天和五年武帝制)、大唐兴善寺钟铭、京都西明寺钟铭(唐·麟德二年造)等。又,苏州寒山寺之钟,因唐·张继《枫桥夜泊》诗而闻名于世。另据日僧圆仁之《人唐求法巡礼行记》卷三所载,五台山的钟楼谷乃是文殊菩萨一度示现金钟宝楼之处。

  朝鲜自古亦有梵钟,然其制稍异,无袈裟榉。其中,新罗·惠恭王七年(公元771年)所铸造的泰德寺钟,现今悬于庆州南门外的钟楼。

  日本的梵钟深受中国、朝鲜的影响。其被列为国宝的寺钟之中,有不少即来自此二国。

  有关鸣钟之法,依宗派、地方而异,但通常是以三鸣钟为始,以二鸣连续作终。又,鸣钟的次数以十八声为常例,亦有三十六声、一百零八声。其中,对于鸣一百零八声之原因,或谓是对应十二月、二十四气、七十二候之数。或谓可使百八烦恼清醒觉,故佛教称为“百八钟”。

  除此之外,不同的钟代表不同的讯号,如“殿钟”,即佛殿钟也,在《敕修百丈清规·楞严会》中说:“鸣大钟、僧堂钟、殿钟,住持至佛前烧香。”又《法器章》中说:“殿钟,住持朝暮行香时鸣七下。凡集众上殿,必与僧堂钟相应接击之,知殿主之。”可知殿钟是集合大众上殿之讯号。

  另有“僧堂钟”,《禅林象器笺》中说:“僧堂前钟,其制稍小,或单称堂前钟。”

  《敕修百文清规·请立僧首座》中记载:“堂司行者鸣僧堂钟,大众同送归寮。”又《法器章》中说:“僧堂钟,凡集众则击之。遇住持每赴众人堂时,鸣七下。斋粥下堂时、放参时、旦望巡堂吃荼下床时,各三下。住持或不赴堂,或在假则不鸣。堂前念诵时,念佛一声,轻鸣一下,末迭一下,堂司主之。”

  还有“人堂钟”,《禅林象器笺·呗器门》中说:“堂者,僧堂也,斋时大众人僧堂时,鸣大钟十八下,谓之人堂钟。”可见此为大众人僧堂之讯号。

  《永平清规·赴粥饭法》中说人堂钟也是人斋堂之讯号:“粥时,开静已后;斋时,三鼓已前,先于食位就坐。斋时,三鼓之后,鸣大钟者报斋时也。城隍先斋钟,山林先三鼓。此时若面壁打坐者,须转身正面而坐。若在堂外者,即须息务洗手令净,具威仪赴堂。次鸣板三会,大众一时人堂。”

  大鼓

  大鼓(梵名dundubhi),乐器名。打击乐器的一种,又作太鼓。即在中空的木制圆筒上张皮,以供打击的乐器。在佛教古来被作为敲打集众之用。

  在《有部目得迦》卷八中说:“六大都城诸苾宣等,咸悉来集,人众既多,遂失时候。佛言:应打犍稚。虽打犍稚,众闹不闻。佛言:应击大鼓。”

  此外,鼓也用来做为警示之用。在《大唐西域记》卷十二《瞿萨旦那国》中说:“以此大鼓,悬城东南,若有寇至,鼓先声震,河水遂流,至今利用。”中亚地区也将大鼓列为主要乐器之一,二十世纪考古学家在克孜尔(KizilPiaunhohle)窟中的佛陀降魔图壁画,即描绘一魔军身负大鼓,从后方击之迫佛的情景。

  我国古代亦将大鼓用于仪式、舞乐与军阵中。唐代以降,禅林普遍使用大鼓。《敕修百丈清规》卷下,有“法鼓”、“荼鼓”、“斋鼓”、“更鼓”、“浴鼓”等多种。其中,法鼓是在住持上堂、小参、普说,人室时击之。上堂时击三通,小参时击一通,普说时击五卜,人室时击三下,皆当缓击。荼鼓是在祖忌献荼汤时,长击一通,由侍司主之。斋鼓悬于库司之前,于斋时击三通。更鼓是由库司主之,早晚平击三通,其余随更次击之。浴鼓是在浴时击四通,由知浴主之。

  鼓的材料,初期有金(金属)、玉、木、石等种种制品。一直到现代,则多已改用木料和牛、马、猪皮等制造。用金属制造的叫“钲鼓”,用石料制造的叫“石鼓”,兽皮制成的称为“皮鼓”。

  近世佛寺中所用的鼓,其状多为矮桶式,大型鼓多半悬挂在鼓楼中,或大雄宝殿的檐角下。中、小型的鼓,则配以吊钟,架放在鼓架上,以备赞诵唱念之用。手鼓则于离位行进时执持敲用。

  磬

  为铜制钵形的法器,敷褥而安放于一定之台上,以桴敲击。又称作凿子或凿,于法会或课诵时,作为起止之节。《中天竺舍卫国只洹寺图经》卷下《佛衣服院》条云:“有一铜磬可受五升,磬子四边悉黄金,镂作过去佛弟子,又鼻上以紫磨金为九龙形。背上立天人像,执玉槌用击磬,闻三千世界。”

  由此可知,古代印度只洹精舍之一院已设有铜磬。

  在我国宋代以后,磬多被用于禅林中,《敕修百丈清规》卷八《法器章》中说:“磬,大殿早暮住持知事行香时,大众看诵经咒时,直殿者鸣之;唱衣时维那鸣之;行者披剃时作梵睹梨鸣之。”又,同书卷五《大众章·沙弥得度》条云:“作梵暗梨鸣大磐作梵。”现今则普及于一般寺院,各寺佛殿中均安置之,是早晚课诵、法会读经或作法时不可或缺的法器。磬有大、小之分。一般安于佛殿之大磬,口径多在一尺到二尺间。

  引 磬

  引磬为寺院中所使用的打击乐器,又称手磬。形似酒盅,直径约七厘米,形状与仰钵形坐磬相同。置于一根木柄上端,木柄长约三十五厘米,用细长铜棍敲击。

  《禅林象器笺·呗器门》中说:“小磬,如桃大,底有窍贯绪,连缚小竹枝为柄,以小铁桴击之。名为引磬,盖因导引众故名。”

  引磬之名,见于《敕修百丈清规》卷二《达磨忌》条:“行者鸣手磬,维那出班。”同书卷八《法器章》中说:“小手磬,堂司行者常随身,遇众讽鸣之,为起止之节。”

  在《水浒传》中亦记载以引磬领众的情形:“宋江参五台山智真长老,鸣钟击鼓,合寺众僧都披袈裟坐具到于法堂中坐下,宋江、鲁智深并众头领立于两边,引磬响处,两碗红纱灯笼引长老上升法座。”

  《敕修百丈清规·沙弥得度》亦记载:“引请收坐具起,鸣手磬,引剃头人人堂。”又在同书中《亡僧》中也记载僧众讽诵经咒时,以引磬领众唱念之事:“斋粥,殿堂讽经罢及放参罢,堂司行者即鸣手磬前引,首座领众至龛前,住持烧香毕,维那举大悲咒。”

  铜 钹

  钹又作铜钹、铜钹子,或铜钵子,亦称铜盘、铙钹等。用响铜所造,其形如圆盘,中央隆起如丸状,中心穿一小孔,系以布缕,两片互击而鸣奏之。

  在杜氏《通典》中说:“铜钹亦谓之铜盘,出西戎及南蛮,其圆数寸,隐起如浮沤,贯之以韦,相击以和乐也。南蛮国大者,圆数尺,或谓齐穆王素所造。”

  《文献通考》中也记载:“铜钹亦谓之铜盘,本南齐穆王素所造,其圆数寸,中间隆起如浮沤,出西戎、南蛮、扶南、高昌、疏勒之国。大者圆数尺,以韦贯之,相击以和乐。唐之燕乐、清曲,有铜钹相和和之乐,今浮屠氏清曲用之,盖出于夷音。然有正与和,其大小清浊之辨欤。”

  在佛教中,铜钹为伎乐供养具之一。经律中有多处记载,如《佛本行集经》卷十四中说:“一千之铜钹,一千之具萧,昼夜不绝于宫内。”描述宫中荣华的景象;而在《摩诃僧只律》卷三十三中则说与铙相同,为伎儿使用乐器之一种,也可视为娱乐用的打击乐器。

  在《敕修清规·法器章类》说到铜钹使用的时机:“铙钹,凡维那揖住持、两序出班上香时,藏殿祝赞转轮时,行者鸣之。遇迎引送亡时,行者披剃,大众行道,接新住持人院时,皆鸣之。”

  《大宋僧史略》卷下《结社法集》的项目亦说:“初集鸣铙钹,唱佛歌赞,众人念佛行道。”即说明铜钹亦运用在众人集合行事时鸣之。

  戒 尺

  戒尺为法器之一,或单称尺,即在举行归依、剃度、传戒、说法等法会时,用以警觉大众或安定法会秩序的法具。

  《敕修百丈清规》卷五《大众章·沙弥得度》条下中说:“设戒师座几与住持分手,几上安香烛、手炉、戒尺。”《禅林象器笺·呗器门》云:“受戒专用之,故得戒尺之称。”

  其中并提及戒尺的尺寸:“其戒尺在下者,长七寸六分,厚六分,阔一寸一分余,下面四边有缕面;在上者长七寸四分,厚五分余,阔一寸,上面四边有缕面。上木正中竖安木钮,钮长二寸五分,高七分,把钮击之。”

  戒尺系由两小木构成,一仰一俯,仰者在下,稍大。使用时,取上者拟击下者而鸣之。又,一说戒尺为界尺,然据《禅林象器笺·器物门》所载,界尺为资身细器之一,系用以画界或镇纸幅,与戒尺之用处不同。

  犍 稚

  犍稚(梵文ghanta^)为寺院报时之器具。又作犍稚、犍迟、犍地、犍抵、犍植、犍槌、犍锤。在《玄应音义》卷一中说:“犍稚,直追反,经中或作犍迟。案梵本臂吒犍稚,臂吒此云打,犍稚此云所打之木。或檀,或桐,此无正翻。以彼无钟磐故也。但椎、稚相滥,所以为误已久也。”又,据诸经律所译,或作板,或作鼓、铃、铎等,所用名称不一。

  关于犍稚的倡设缘起,依《五分律》卷十八所记载,在佛陀时代,有一次僧团布萨时,未能及时集合,乃至荒废坐禅行道。时,佛陀乃教示须唱言时至,并敲打犍稚,或击鼓、吹螺集合大众。

  犍稚本为木制,如后世所谓的“板”。在《五分律》卷十八中说:“诸比丘不知以何木作犍稚,以是白佛。佛言:除漆树毒树,余木鸣者听作。”而《大智度论》卷二中说:大迦叶尊老往须弥山顶,挝铜犍稚。依此可知,后世亦用铜制犍稚。此外,《大比丘三千威仪》卷下中说有五事须打犍稚,此五事即中说有:“一者常会时,二者旦食时,三者昼饭时,四者暮投盘时,五者一切无常。”关于其打法,《四分律·疏饰宗记》卷八中说:“创疏而轻,渐急而重,将欲了时渐细渐没,名为一通,如是至三,名曰三通。于最后通声没之次,大打三下,或二或一,以表声绝。”

  云 板

  云板是禅林中为众僧报粥饭时间所击打之器具。以其铸为云形,或于平板上镂刻云形花纹,故称为云板,又称作云板或大板。

  《禅林象器笺·呗器门》中说:“云章曰:板形铸作云样,故云云板。(中略)俗事考云:宋太祖以鼓多惊寝,遂易以铁磬,此更鼓之变也,或谓之钲,即今之云板也。”

  云板挂在斋堂前,因于粥(朝食,即早饭)、斋(昼食,即午饭)之前连打三十六响,故称长板。又以当时之众僧可取下钵盂以集合,故长板又作下钵板。

  日本江户时代的《洞上僧堂清规考订别录》上记载:“于粥饭已热而熄火时敲响三下,因而名为火板。因于斋粥时长打,又称长板,均针对用途而命名。”如此举出依照用途所取之名。据铭记的记述,又称打板、打饭、斋板、板钟等。

  云板由青铜或常所制造。形式原则上为云形,上部有悬挂用的洞孔,中央偏下有撞座,分为两面式与片面式,细部有若干差异,形式十数种。

古代比丘生活器具

  钵

  钵(梵名pa^tra),比丘六物(三衣、钵、坐具、漉水囊)之一。又称钵多罗、波多罗、钵和兰等。意泽应器、应量器。即指比丘所用的食具。

  其种类有铁钵、瓦钵之别。持钵行乞称为“托钵”。由于比丘持钵以应受他人的饮食,故钵亦称应器。

  《四分律》卷九中提及钵之种类云:“钵者有六种,铁钵、苏摩国钵、乌伽罗国钵、优伽赊国钵、黑钵、赤钵。大要有二种,铁钵、泥钵。”该书卷五十二中说,禁止使用由木、石、金、银、琉璃、宝、杂宝所作成的钵,并以此简别在家和外道。《五分律》卷二十六谓不使用金银七宝、牙、铜、石、木的钵,若使用金银乃至石钵,则犯突吉罗,若使用木钵,则犯偷兰遮,若如外道之使用铜钵,则犯突吉罗。仅准许使用铁钵、瓦钵、苏摩钵。所谓泥钵、瓦钵、苏摩钵,皆是同类之物,苏摩钵是就产地而命名的。

  钵的颜色,应熏为黑色或赤色,即《四分律》所说的黑钵、赤钵。《摩诃僧只律》卷二十九中说瓦钵当熏成孔雀咽色,毗陵伽鸟色,或是鸽色。铁钵则作钵炉,以阿摩勒核、怯陀罗核、巨摩、竹根熏之。关于容量,《四分律》卷九举出大、中、小三种。大者三斗,小者一斗半。但是根据唐代的量法,应是一斗至五升之间。

  戒律中规定比丘不得储存多钵,护持钵当如护持自己眼睛一般,应当常以澡豆洗净除去垢腻。

  在律制上,规定钵有“体”、“色”、“量”等三法。第一:钵之“体”,材质只准使用瓦、铁两物塑铸,不得使用“金、银、铜、琉璃、摩尼、白蜡、木、石……”等物制作。第二:钵之颜色,《四分律》限用黑、赤两色,《五分律》限用孔雀咽色。除此“黑、赤、灰”三色之外,不准熏染其他颜色。第三:钵的容量,《四分律》说:“大者可受三斗、小者可受半斗、中者比量可知。”依个人食量而定。

  至于钵的形状:呈矮盂形,腰部凸出,钵口钵底向中心收缩,直径比腰部短。这种形状可使盛的饭菜,不易溢出,又能保温。

  三 衣

  三衣(梵文tri^nl ci^vara^ni)依佛教戒律的规定,比丘所可拥有的三种衣服,谓之三衣。即:僧伽梨(samgha^ti)、郁多罗僧(uttara^sanga)、安陀会(梵文antarva^sa),此三衣总称为支伐罗(cYvara)。由于三衣依规定须以坏色(浊色,即袈裟色)布料制成,故又称为袈裟(kasfiya)。

  依佛制,初期的出家者须过质朴的僧团生活,因此在个人物品方面仅获准持有三衣一钵、座具及漉水囊,其中,尤以三衣一钵为出家者最重要的持物。

  《大坚固婆罗门缘起经》卷下中说:“谓一类人起正信心,修出家法……但持三衣一钵,余无所有。”戒律中并且对其形式、大小、颜色、缝制·法、穿法等皆有所规定。

  关于比丘常应随身携带三衣一钵之事,《摩诃僧只律》卷八中说:“出家离第一乐,而随所住处,常三衣俱,持钵乞食,譬如鸟之两翼,恒与身俱。”

  《四分律,行事钞》卷下之一亦说三衣是贤圣沙门的标志,钵为出家者的用具,非俗人可用,应执持三衣瓦钵,即是少欲少事。或略称衣钵。至后世,比丘临人灭时,常将此衣钵传与门人,作为传法的信物。也因此,才有称呼主要弟子为“衣钵传人”的称谓。

  兹介绍三衣如后:

  1,僧伽梨:即大衣、重衣、杂碎衣、人聚落衣、高胜衣,为上街托钵或奉召人王宫时所穿之衣,由九至二十五条布片缝制而成,又称九条衣。据说有一次,释尊觉得天气很冷,担心比丘的衣物不够保暖,因此有大衣的制定。如人所知,大衣是由九块布缝成的,因此准于以上二衣,也称为九条。

  2.郁多罗僧:是专为掩盖上半身而披的,规定可用七块布缝成,因此准于上述,也称为七条,即上衣、中价衣、入众衣,为礼拜、听讲、布萨时所穿着之衣,由七条布片缝制而成,故又称七条衣。

  3.安陀会:即内衣、中宿衣、中衣、作务衣、五条衣,为做日常劳务时或就寝时所穿着。规定用五块布缝成,掩盖腰部以下。由于它的做法,后来也称为五条,这种用语传到今日的日本佛教间。

  而比丘尼除此三衣外,另加僧只支(梵文samkaksika^)及厥修罗(kusu^la),合称比丘尼五衣。僧只支,即覆肩衣,穿在三衣里面,里覆左肩与两腋之衣。厥修罗,即下裙,覆于腰部之衣。

  关于三衣的制订缘由,颇有异说。依《十诵律》所载,瓶沙王请佛制僧衣,以别于外道衣;佛到南山游化,见良田畦畔齐整,遂命阿难根据田相裁制深摩根衣。依《四分律》所载,佛镒于比丘众渡恺河时现杂乱相,遂制三衣之数。《有部毗奈耶》卷三十九则载,六群比丘穿着白色衣,受到居士讥嫌,故佛制比丘须着三种坏色衣。

  三衣之色相,以青、黄、赤、白、黑五正色及绯、红、紫、绿、碧五间色为非法,应破坏之,染成茜、泥、木兰三如法色。三衣之重数亦有制限,如系新衣,则大衣二重、余二衣一重;若属故衣,则大衣四重、余二衣二重;若新故两者并用,则大衣新一重、故二重。

  〇衣囊

  衣囊(梵ci^vara-brsika^),古代印度僧人收拾僧装(三衣)的囊袋。又作衣袋、盛衣、打包、三衣袋、袈裟袋。在佛制中,为教导僧众远离自他的执著,令以弊衣作成三衣,并令彼等善加维护,勿使破损。如《十诵律》所载,须护三衣如护自身皮肤,护钵如护眼目。着大衣时不可从事挑石、铲土、除草、洒扫等工作。三衣不用时,应收人衣囊。

  衣囊的制作,《根本萨婆多部律摄》卷五中说:“三衣袋法,长三肘,广一肘半。长牒两重缝之为袋,两头缝合,当中开口。长内其衣,搭在肩上,口安钩带,勿令虫人。”《五分律》卷二十一中也说,囊长,前至脐,后至腰,以粗物制。

  澡 豆

  澡豆为比丘随身十八物之一,又称豆屑。是指洗涤身体、衣服等污秽所用之豆粉。

  在《五分律》卷二十六中说:“有诸比丘浴时,出外以背揩壁树木,还入水灌伤破其身。佛言:不应尔。听用蒲桃皮、摩楼皮、澡豆等诸去垢物。”这是说佛陀在世时,有比丘洗澡以水无法完全洗净身体,便以背与树皮摩擦去垢而受伤,佛陀便教其用澡豆去垢。《有部毗奈耶杂事》卷十中说:“诸比丘刍以汤洗时,皮肤无色,佛言:以膏油摩。彼便多涂腻污衣服。佛言:以澡豆揩之。”

  依《十诵律》卷三十八所记载,澡豆是由大豆、小豆、摩沙豆、豌豆、迦提婆罗草、梨频陀子等磨粉而成。另据同书卷三十九也记载:“佛在舍卫国,有人施比丘尼僧木桶。诸比丘尼不受,不知何所用,是事白佛。佛言:应取用盛澡豆。”可知澡豆当贮放于木桶中。

  头巾(僧帽)

  指比丘所用之帽子。又称头袖、僧帽、禅巾、菩萨巾。根据《四分律》卷四十记载,佛陀听许比丘天寒头部寒冷头痛时,以毳或劫贝作裹头。除此之外,禁止比丘裹头。《大比丘三千威仪》卷上中说:“不得着帽为佛作礼。”又说,人室礼师之际,应当脱帽等礼节。

  相传我国于南朝萧齐时代,宝志始冠布帽,后世遂称志公帽,而广用于禅林。据《景德传灯录》卷十七《山光仁》条之记载,头巾的大小约长一尺五寸。又,《释氏要览》卷于《送终篇·头巾》记载,头巾全长五尺三寸,前面长二尺八寸,背后长二尺五寸。

  在日本佛教界,自古就使用头巾,相传桓武天皇曾赠缥帽给台密的最澄大师,故冠帽之习始自天台,其后广行于真言、净土诸宗之间。

  手 巾

  手巾(梵文sna^tra-s/a^taka),比丘所常用的十八物之一。又称拭手巾、净巾,即拭手及脸的布巾。

  《善见律毗婆娑》卷十四中说:“手巾畜二。”《大比丘三千威仪》卷下说明手巾的用处:“当用手巾有五事。一者,当拭上下头;二者,当用一头拭手,以一头拭面目;三者,不得持拭鼻;四者,以用拭腻污当即浣之;五者,不得拭身体,若澡浴各当自有巾。若着僧伽梨时,持手巾有五事。一者,不得使巾头垂见,二者,不得持白巾,三者,当败色令黑,四者,不得拭面,五者,饭当用覆膝上,饭已当下去。”

  在中国,手巾自古即被使用,后禅林备之于僧堂、浴室、后架等供大众使用。如《敕修百丈清规》卷六中《大众章·大坐参》条中说:“圣僧侍者,牵堂内手巾辘轳,惊酣眠者。”又,卷四《两序章·知浴》条中说:“铺设浴室,挂手巾,出面盆、拖鞋、脚布。”此外,《毗尼母经》卷八提出净体巾、净面巾、净眼巾之别。《四分律·行事钞》卷下之一列举拭身巾、拭手巾及拭面巾三种。

  齿木(杨枝)

  齿木(梵文danta—kastha),指用来磨齿刮舌以除去口中污物之木片。

  为印度僧团之日常用品,大乘比丘随身的十八物之一。梵语音译惮哆家瑟沱、禅多扼瑟插,又作杨枝。关于齿木的由来,《五分律》卷二十六中记载:“有诸比丘不嚼杨枝,口臭食不消。有诸比丘与上座共语,恶其口臭,诸比丘以是白佛。佛言,应嚼杨枝。嚼杨枝有五功德,消德、除冷热涎唾、善能别味、口不臭、眼明。”

  由此可见当时佛教的卫生观念是很先进的,以嚼齿木的方式来保持口腔清洁,去除舌苔、口臭。

  在《南海寄归·内法传》卷一中记载:“每日旦朝,须嚼齿木,揩齿刮舌,务令如法。盥漱清净,方行敬礼。若其不然,受礼礼他,悉皆得罪。”

  嚼齿木时,要注意礼仪,在《南海寄归·内法传》卷一中说:“一头缓须熟嚼,良久净刷牙关。若也逼近尊人,宜将左手掩口,用罢擘破,屈而刮舌。或可别用铜铁作刮舌之篦,或取竹木薄片如小指面许,一头纤细以剔断牙,屈而刮舌,勿令伤损。亦既用罢,即可俱洗,弃之屏处。凡弃齿木,若口中吐水,及以涕唾,皆须弹指经三,或时謦欲过两,如不尔者,弃便有罪。”

  《五分律》卷二十七亦举出使用杨枝应注意之事:(1)比丘应于阿练若处嚼杨枝;(2)不可临井嚼杨枝;(3)杨枝用尽,净洗乃弃;(4)杨枝应截去已用处,余更蓄用;(5)不以盛革屣囊盛杨枝;(6)不应于温室、讲堂、食堂、作食处,和尚、阿阇梨,上座前嚼杨枝;(7)不于患病之比丘前嚼杨枝等。

  关于齿木的规格,在《五分律》卷二十七中说:“有诸比丘,作杨枝太长。佛言不应有,极长时一拃手。有一比丘,嚼短杨枝,见佛恭敬,便吞咽之。佛威神令得无患。佛言不应尔,极短听长并五指,亦不应太粗太细。”当时有比丘用齿木太长,不但使用不便,也很危险,而也有比丘因齿木太短,在嚼杨枝时刚好遇到佛陀,因太恭敬,而将齿木吞下去,因此佛陀才制定齿木的尺寸。

  在《四分律》卷五十三中:“极短者长四指。”《有部毗奈耶杂事》卷三中说:“此有三种,谓长中短。长者十二指,短者八指,二内名中。”

  关于齿木之取材,在《五分律》卷第二十六中说:“佛言:有五种木,不应当嚼:漆树、毒树、舍夷树、摩头树、菩提树是。余者听嚼。”《玄应音义》卷十五中说:“多角竭陀罗木作之。今此多用杨枝,为无此木也。”《大日经疏》、《略出经》、《瞿醯经》等,则说当多用优昙钵罗木、阿修他木,若无此等树木时,当求如桑等有乳之木;或谓当用竭陀罗木。

  在《南海寄归·内法传》卷一中说:“或可大木破用,或可小条截为。近山庄者,则樵条葛蔓为先;处平畴者,乃楮桃槐柳随意预收,备拟无令阙乏。湿者即须他授,干者许自执持。少壮者任取嚼之,耆宿者乃椎头使碎。其木条以苦涩辛辣者为佳,嚼头成絮者为最,粗胡草根极为精也……岂容不识齿木名作杨枝。西国柳树全稀,译者辄传斯号,佛齿木树实非杨柳。”

  此外,密教在人灌顶道场时,先于三摩耶戒坛,由阿阇梨授弟子齿木以嚼之。又,据《法显传》沙只太国条,及《西域记》卷五鞟索迦国条所载,佛往昔游化哝萨罗国时,嚼杨枝后弃其遗枝,乃生根而繁茂至今。

  净 瓶

  净瓶(梵名kalas/a),指以陶或金属等制造,用以容水的器具,为比丘十八物之一,盛水供饮用或洗濯,又称水瓶或澡瓶。

  在《敕修百丈清规·办道具》中说:“净瓶,梵语捃稚迦,此云瓶。”

  《释氏要览》中说:“净瓶,梵语军迟,此云瓶,常贮水随身,用以净手。”

  《寄归传》说:“军持有二:若瓷瓦者是净用,若铜铁者是浊用。”

  《祖庭事苑》云:“净瓶,《四分律》云:‘有比丘遇无水处,水或有虫,渴杀。佛知制戒,令持浊净二瓶,以护命故。’”

  《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大悲心陀罗尼》以其为千手观音四十手持物之一。又,胎藏界曼荼罗诸尊中,中台八叶院之弥勒菩萨、观音院之毗俱胝菩萨及不空须索菩萨、苏悉地院之十一面观自在菩萨,及外金刚部之火天等,皆持军持。

  净瓶的种类,分为净、浊两种,《南海寄归·内法传》卷一《水有二瓶》条云:“凡水分净、浊,瓶有二枚。净者咸用瓦瓷,浊者任兼铜铁。净拟非时饮用,浊乃便利所须。净则净手方持,必须安着净处,浊乃触手随执,可于浊处置之。”这是将饮用的水与洗手水分为“净水”与“浊水”二瓶,是很符合卫生概念的做法。此外,水瓶为比丘十八种物之一,为使携带方便,或制袋以装之,名为瓶袋。

  漉水囊

  漉水囊(梵名parisra^vana),指用来滤水去虫的器具,为比丘六物之一或十八物之一。音译钵里萨寿伐拿、钵里萨哩伐拿,又称漉水袋、漉水器、滤水囊、漉囊、滤袋、水滤、水罗。

  依《四分律》卷五十二云:“不应用杂虫水,听作漉水囊。”《摩诃僧只律》卷十八云:“比丘受具足已,要当畜漉水囊,应法澡盥。比丘行时应持漉水囊。”可知比丘受具足戒后,应常携此物,以避免误杀水中的虫类,也合乎卫生原则。

  关于漉水囊的种类,《四分律》列举勺形、横郭、漉瓶三种,《萨婆多部律摄》卷十一、《百一羯磨》卷八列举方罗、法瓶、君持迦(澡瓶)、酌水罗、衣角五种。

  在义净的《南海寄归·内法传》卷一中记载:“西方(印度)用上等白布滤水;东夏(中国)则以附糊之上绢布。因生绢无法阻挡小虫,故将柔软绢布以笏尺(中国尺)量四尺,持其两端,迭为二层,缝成网状。两角附带,两侧附轮,以宽一尺六寸之棒以予以撑开。将两端挂于柱下,下置受盆。注水时,将罐底置于水器中,以免水中之虫与水共落盆中,或落地死亡。”

  根据《比丘六物图抄》卷下,义净所说的是僧院使用水滤的场合;如果只有单独一人时,则“作勺形洒袋”(《四分律》第五二)。同时,未携带水滤时,可用外出衣服之衣角来过滤。《根本萨婆多部律摄》卷第一一中说:“其滤物有五种,一谓方罗,二谓法瓶,三若持迦,四酌水罗,五谓衣角。”举出滤水器有五种。

  而在《大乘比丘十八物图》中列有图示,由图示可看出:(1)与义净所说方法大致相同;(2)将布张挂于壶口滤水;(3)与水壶一样,在瓶口张布过滤;(4)在圆形的轮上张挂绢布;(5)名副其实地使用衣角,只是方形的布。

  尼师坛(坐具)

  尼师坛(梵名nisi^dana),比丘六物之一。即坐卧时敷在地上、床上或卧具上的长形布。乃坐具之梵语音译,又作尼师但那、巴师但娜、预史娜曩。意译又作敷具、坐衣、随坐衣、衬卧衣,略称具。

  《五分律》卷九中记载,尼师坛是护身、护衣、护僧之床耨,故制之。《十诵律》卷十八中说,未敷尼师坛不得坐卧于大众之卧具上。

  其颜色与三衣相同,可用青、黑、木兰三色。若以新布裁制,可作二层或三层。取旧布缝制者,可作四层。新作尼师坛时,须取旧者之坚好处缝贴在中央或四边。另依《根本萨婆多部律摄》卷六载,尼师但那之颜色,或青,或泥,或赤。

  其大小亦因个人身体不同而有异,律典中以长为佛陀二拃手、广一拃手半为本制。依《摩诃僧只律》卷二十四中记载,佛陀一拃手等于二尺四寸。如果比丘之躯体大于常人,其所持用之尼师坛亦可增广。

  中古以来,南海诸僧以尼师坛为礼拜之用具,中国、日本皆承此风,道宣、义净诸师曾加以批评。如《南海寄归·内法传》卷三记载:“礼拜敷其坐具,五天所不见行。致敬起为三礼,四部罔窥其事。凡为礼者拜敷法式,如别章所陈。其坐具法,割截为之,必须复作,制令安叶。度量不暇详悉。其所须者,但拟眠卧之时护他毡席。若用他物,新故并须安替。如其己物,故则不须。勿令污染亏损信施。非为礼拜。南海诸僧,人持一布,长三五尺,迭若食巾,礼拜用替膝头,行时搭在肩上。西国比丘来见,咸皆莞尔而笑也。”

  然而,此制至今仍被沿用,而于礼佛或礼拜师长时敷用尼师坛。且有一定规制。

  念 珠

  念珠是指以线贯串一定数量的珠子,用以计算称名称持咒数的法具。又称数珠、咒珠或诵珠。

  在《牟梨曼陀罗尼经》中说:“‘梵语钵塞莫,梁云数珠。’是引接普遍根机,牵课修业之具也。”在《木榇子经》中说:“昔有国王名波流梨,白佛言:‘我国边小,频年寇疫,谷贵民困,我常不安。法藏深广,不得遍行,惟愿垂示法要。’佛言:‘大王若欲灭烦恼,当贯木穗子一百八个,当自随身,志心称南无佛陀、南无达磨、南无僧伽名,乃过一子。如是渐次,乃至千万,能满二十万遍,身心不乱,除谄曲,舍命得生炎摩天,若满百万遍,当除百八结业,获常乐果。’王言:‘我当奉行。”’此即念珠的由来。

  关于念珠的功德,在《木穗子经》中说:“若欲灭烦恼障、报障者,当贯木穗子一百八个,以常自随;若行、若坐、若卧,恒当至心五分散意,称佛陀、达磨、僧伽名,乃过一木穗子。如是,渐次度木穗子,若十,若二十,若百,若干,乃至百千万,若能满二十万遍,身心不乱,无诸谄曲者,舍命得生第三焰天,衣食自然,常安乐行。若复能满一百万遍者,当得断除百八结业。始名背生死流,趣向泥洹,永断烦恼根,获无上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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