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出生在一个清贫的家庭,排行老三,上有两个姐姐,下有一个妹妹、一个弟弟。我以前不懂事,曾经因为父母生育这么多孩子,给别人留下重男轻女的话柄而感到自卑。
现在长大了,学习佛法后,更能理解父母当初的不易,这其中的种种压力和辛酸岂是我们这一代人所能想象的。现在想想真是惭愧之至,感激涕零,深感父母恩德难以回报。
我们家最早接触佛法的是爷爷,印象中我五六岁时,爷爷就开始吃素念佛,但他并未明白大乘佛法的教义。听妈妈说,奶奶曾经问过爷爷,她能不能念佛,而爷爷因为不懂,却说女众不能念佛,导致奶奶错失了念佛的机缘。
本来男女老幼都可以念佛,只是女众因生理特殊,在生理期时应注意清洁卫生,如印光大师开示:“有谓当月经时,不可礼拜持诵,此语不通情理。月经短者,二三日即止,长者六七日方止。修持之人,必须念念无间,何可因此天生之小恙,竟令废弃其修持乎?
今谓当月经时,可少礼拜(宜少礼,不是绝不作礼也)。念佛诵经,均当照常。宜常换洗秽布。若手触秽布,当即洗净。切勿以触秽之手,翻经,及焚香也。”(印光大师《一函遍复》)
爷爷一生吃斋念佛,遗憾的是,没有善知识引导爷爷念佛求生净土。在我读高二的时候,爷爷寿终正寝安详逝世了。奶奶说,每晚她的房间里总有一柱光,并且能听到敲墙的声音,还有回音,她感觉是爷爷来看她了。
后来母亲接触佛法,就立即给爷爷立了往生牌位,把所有念佛功德回向给爷爷往生西方极乐世界,祈愿爷爷念佛跟着阿弥陀佛走,后来母亲做梦感应,爷爷往生了。善因善果,爷爷以吃素念佛之因,最终感得往生西方极乐世界之妙果。
我们家第二位接触佛法的是我的母亲,母亲是我打心底里佩服的女人,她既有女性的细腻和吃苦耐劳的韧劲,又有大地般的包容和大丈夫般的勇敢与担当。生育这么多孩子,年轻时候的母亲勤苦劳碌,任劳任怨,一边持家,一边跟着父亲做皮鞋,经常熬夜到凌晨一两点,甚至做到吐血。
这些都成了母亲接触佛法、精进修行的助缘,至今她学佛已有三年了。有一年大年初一,在那喜庆的日子,母亲接连一周感冒发烧,深觉人身之苦,于是跪在地上面朝西方,祈求菩萨慈悲加持,令她离苦得乐。
随后不久就有朋友给她介绍大乘佛法,母亲随即相信并且皈依三宝。在修行的过程中,母亲的身体越来越好,年轻时候落下的病根基本都痊愈了,胃病也好了。
母亲为人大度,人缘特别好,周围的朋友都喜欢和她聊天,并且都被带上了学佛的道路。大家充满欢喜,一传十、十传百,便有很多人喜欢向母亲请教佛法。虽然母亲只上过小学,但是讲出来的话,大家都欢喜听。
朋友都说,和母亲坐在一起,感觉特别舒服,听她讲话,就像被春风细雨滋润了一样。作为女儿,我的感触特别深,她除了是我的母亲,更像是来度化我的佛菩萨。今生相遇,何其幸运。
母亲是在我读大三的时候开始教我学佛的,我当时正忙于学业,准备考研,加之生活繁琐,诸事不顺,感觉压力特别大。母亲打电话让我念佛、读诵《地藏菩萨本愿经》。当时我听了很是反感,因为尽管小时候有过很多离奇遭遇,但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让我以为佛法是无稽之谈。
回首往事,我经历了太多不幸,幸运的是遇到了佛法。而我真正接受佛法的机缘是考研期间的一次东林之行。那时,我紧张备考,煎熬难耐。初试前,我听九江的朋友说东林寺文佛塔后的观音签特别灵,于是决定去求求签。殊不知,这一决定便是我人生的转折点。
本来说好同行的朋友,因为下雨临时决定不去了。我不认识路,辗转问人找车,花了很长时间,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东林寺。一个人都不认识,我误打误撞,进入了大雄宝殿,一眼看到三尊金色大佛,被佛像的威严慈悲所折伏摄受,久违的感动和委屈一时全部涌上心头。
我跪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,就一个劲儿地哭,像在外漂泊受了苦的孩子见到了母亲,既委屈又伤心:人生太苦了!阿弥陀佛,您可不可以带我走?阿弥陀佛,怎么现在才让我见到您?我在佛前哭了一大通,心情舒服多了。与东林寺的这一面之缘,在我的心里深深地种下了佛法的种子。
2016年3月,我跟母亲一起来到东林寺,参加昼夜经行念佛法会,因缘巧合做了义工。一位师兄将东林寺印制的经书一一给我介绍讲解,还给我推荐了很多其他法宝。
就这样,我以飞快的速度,开始了解、学习佛法。这位师兄是真正意义上引我进入佛门的善知识,至诚感恩!妹妹几乎是和我同时信佛的,她每月汇钱给母亲代为放生。
2016年4月,妹妹便辞职了,从广东来到东林寺和我一起做义工,并且皈依三宝。因为我和妹妹修行时间和深度都差不多,加上又是亲姐妹和莲友,所以,往往我们的感悟总能不谋而合。母亲就像是中心轴,将我们聚在一起欢喜修行,这就是注定的缘分吧。